陆励阳懒得理他。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顾依雪今天出狱,你不去接?”席城一边倒酒,一边出声询问道。
陆励阳高大的身体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一身纯黑色的西装,与四周的环境完美的融合。
他的手中端着一只澈亮的水晶高脚杯,漫不经心的摇晃着,一双墨眸无焦距的盯着杯中血红色的液体。气质矜贵清冷,却永远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两年了,她都不肯见我,你觉得她会需要我去接吗?!我去了,只怕她又躲进监狱里,这辈子都不肯出来。”
陆励阳说话的时候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调却带着淡淡的自嘲与薄凉。
两年的时间,他雷打不动的每晚开车去一趟城北监狱,车子停在高大的围墙下面,他坐在车子里,安静的吸烟,无所事事,也无能为力。
顾依雪一直不肯见他,他也无法再继续使用偏激的方式进去见她。所以,想她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两年之间,关于顾依雪的每一件事,事无巨细,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进监狱后的第一周,她害怕的整晚睡不着觉,因为屋子里的灯一亮就是一整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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