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方露白,他的脚下已经堆了满满的一堆香烟屁股。
他踩熄了最后一个烟蒂。回忆也在此时关上闸门。
青色的胡渣已经冒出来了,他走进房间,这才发现自己四肢冰冷,他将自己抛上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孽缘可以不可以称之为一种缘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是心底却像有一根刺痛的神经再拉扯着她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慌从心底突然窜上来,梁芷妍吓得惊醒过来。
她冷汗涔涔的坐在床上剧烈的喘气,是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在召唤着她,在折磨着她?她推开被子发现窗外满天星斗,仿佛触手可及。夏威夷的星空似乎比这个还要明亮的多,她想起了那一次与恒廷阎一道去度假,那甜美的记忆中刻下罪恶的伤痕。
他的恨,他的残酷,他的恶du,每一次,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条冰冷的蛇,在她以为一切都要苦尽甘来的时候狠狠的咬她一口,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不过一年的相处,却仍旧让她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吗?她推开被子,隔着睡衣触摸肚子上的那一道丑陋的疤痕。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