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
她说。
梅蕴和面无表情,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这种事情不能拿来开玩笑,”他说,“我只当你现在在说气话,乖。”
——他这样子,又是把她当做小孩子来哄。
钟意忽然就恼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讲话?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她提高了声音,左手用力攥紧了身体下的被褥,“我明白,你是尊贵的梅先生,你无所不能。只要是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了……”
她喘了一口气,右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但随着话语出口,她又理清了思绪,:“你毁了我爸爸的心血,又对我这么好……你这其实是驯化吧。”
驯化烈马,先以暴力,再施加柔情。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梅蕴和没有反驳,他握住钟意的手腕,把她的手指掰开——钟意指甲软,昨天刚修的整整齐齐,有一根已经断掉了。
钟意说:“你不是真正爱我,你只是希望能驯化我。先借别人的手给我点苦头吃,再来施恩,好让我对你感激涕零。”
梅蕴和拿了指甲剪过来,给她修剪断甲的毛边和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