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他现在安静如鸡,缩在病床上装死。
倒是傍晚的时候,宫繁过来探望钟意了。
她还不知道钟意和梅蕴和吵架的事情,只是思念女儿,又闲来无事,才过来瞧瞧。
钟意气色倒还好,不过似乎心里藏了事情,眉眼间有化不开的郁结;宫繁原本打算瞧过就走,看她神色郁郁,决意留下来住一晚。
很快,宫繁就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都九点了,梅蕴和还没下班?
钟意心不在焉地说:“大概是工作忙吧,可能在加班。”
大概,可能。
凭借着这两个词语,宫繁就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女儿是不是和梅蕴和闹矛盾了?
平时钟意提起梅蕴和,笑意是藏不住的;现在呢,不见喜悦。
宫繁问她:“你们吵架了?”
“没有,”钟意下意识否认,慢慢又说,“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
她暂时还不想让母亲担心。
哪怕是得到了钟意的回答,宫繁还是不能相信。她犹豫了一阵子,问:“蕴和在外面……有人了?”
“……没有,妈,你想到哪里去了,”钟意哑然失笑,“他不是那种人。”
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