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放在腿上的两只手写满了心酸的故事,有几个手指上有大大小小的口子,指甲里都是泥,身上穿的汗衫发旧发黄,早洗变形了,松松垮垮的,裤子不太合身,像是捡的,脚上的鞋磨的厉害。
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在底层的,疲于生计的单亲爸爸。
王明明该问的都问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稳,就感觉一道视线朝他这边扫了过来。
不是刘悦,不是对面的孙大庆,是角落里的那位仁兄。
王明明暗自用眼神回应,怎么了?
顾长安回他一个“你确定什么都问了”的眼神。
王明明的脑子转了转,没了啊。
旁边做笔录的刘悦用胳膊肘碰碰他,示意他看自己的本子。
王明明看到本子左下角的一行字,这才恍然,哎哟卧槽,还真有没问的,谈恋爱谈傻了,他抠抠头皮:“孙先生,你今天早上出过门吗?”
孙大庆说出过:“那一片不少人都有我的电话,家里攒了些纸盒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收,今早有个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了她家。”
王明明问:“几点?”
孙大庆说:“四五点的样子。”
四五点?王明明寻思寻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