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从醒来到现在,顾长安都没认真去看过自己身上的伤疤,汪先生那个小助理每次给他换yào的时候,他都神游四方。
陆启明看不清年轻人眼里的东西,也不知他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有一点可以确定,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定是装出来的,那么多刀,疼都要疼死。
“你下手的时候想到这一点了吗?”
顾长安对着垃圾篓拍拍手上的糕点沫子:“想不到,那会儿什么都没想。”
陆启明唉声叹气:“长安,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藏的深,四叔我都看不透。”
顾长安说,四叔,你抬举我了,我心思搁的挺浅的。
陆启明说,行了吧,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十句里没几句真的。
顾长安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枉,他心思的确搁的很浅,不就是希望那个男人好么?浅的不能再浅了。
这人啊,果然还是不能戴太多面具,你把真的摊在外面,别人选择xing的看不见,还使劲的往里瞧,往里挖,以为有什么藏在下面。
陆启明临走前来了句:“明天这时候我来接你。”
什么目的没说,去哪儿也没说。
顾长安摘下眼镜,重重的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