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了。”
林语惊愣住了。
她抬起头来,用五秒钟的时间听懂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从头僵到尾。
她握着他的手在抖,沈倦拇指指腹安抚似的蹭了蹭她虎口处:“其实也没多突然,你走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了,肺感染很快,大概还有三到六个月,他多撑了挺久了。”
他说到你走的时候这五个字时,林语惊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沈倦侧头,看着墙角一颗干巴巴的野草,淡声说,“但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存在着和从此以后彻底消失,总归还是不一样。”
林语惊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冰凉,感觉自己脑子都冻住了。
她其实整个中午到下午一直在想,沈倦要怎么办。
林语惊不在乎沈倦做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但是首先得是他想干的事儿。
沈倦和她不一样,束缚着她的是不怎么太健康的原生家庭,和一个控制yu很强的妈妈,这些东西等她长大了,等她有力气能挣一挣,早晚有一天是挣得开的。
但是沈倦怎么办呢。
他身上有挣不开的东西,以前有,现在好像缠得更紧。
就像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