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薛庭不知道绍哥再做这个决定时用了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但薛庭知道,绍哥是无可奈何,如果可以,谁愿意亲自放弃自己亲生骨肉的生存权。
……
特级病房里,小轩挂着氧气,手背上打着点滴,虚软的躺在床上,俊秀的小脸一片雪白,看上去像是冬天被雪铺满的平地,没有一丝红润的气息,只有旁边放着的心电图上下跳动的折线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薛绍坐在小轩身边,拉着他没有打点滴的手,放在嘴边轻啄着,用自己薄唇的温度感染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小轩还存在,“小轩,乖儿子,都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不那么忙,陪你去爬山了你就不会从山上跌倒……”薛绍的声音涩涩的,嘶哑的从喉间溢出来,往常俊美非凡的脸沧桑得有些邋遢。
他记起前几天答应了小轩带他去爬山的,可是今天上午,是他开会单核市长的最佳时机,他一早起来就去了公司,将今天和小轩有约的事情给忘了,等他处理完了事情,却接到电话,说是小轩自己去公园爬假山了,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血流不止……
“小轩……”门口,如歌在薛庭的搀扶下,发白的嘴唇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