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第一个念头是不敢信。
其中是否有误会?自己叔父和堂兄会不会受到奸人陷害?她虽然不了解劳可干氏的行事风格,可她自认为还是了解加依布氏的,叔父是父亲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可能做下这样的丑事!可又想到婶母劳可干麻锡乃是叛军首领劳可干都仁的亲妹,叔父一直因为姻亲缘故与劳可干氏族来往密切,自己被养在宫中,对此都有所耳闻。此事纵然不愿相信,但加合锦不得不承认,发生的可能性是十分大的。
想到此节,合锦心中已不抱希望,但仍旧问道:“陛下会如何处置我叔父一家?会株连吗?”太后肃然道:“内外穆合族勾结,已犯了大祁的忌讳,更何况是逼宫造反这种大事!别说是主犯人等,就是与之相关的小姓家族,也都难逃法网。”见合锦泫然欲泣的样子,太后看着她的眼睛,补充说:“这终归是作孽者咎由自取。”合锦听出了太后言语中的不满和提醒,忙道:“我知道叔父罪恶滔天,所犯罪行百死难辞其咎,合锦万万不敢为他求情,只是自父母逝世之后,加依布一族仅存叔父一脉,我虽也是后人,却是个女孩。若陛下尽数株连,我们家族血脉算是断了,故而有此侥幸之问。”
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竟还能问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