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正想摆老资历出言数落,衣袖就被衡王拉住。衡王在他耳边轻声道:“岳父不必心急,我瞧着陛下是有准备的。”
有准备?安郅侯心中犹疑,观察起祁帝的神色,帝王那静如止水的目光确实有些像胸有成竹,安郅侯的怀疑难以一下消解,却也听了女婿的话,坐下了。
其余诸人见到安郅侯退却,心中各自打着算盘。高洛德雅微皱眉头,正在思索着什么,劳可干都力务偷偷打量起其他人的表情,他儿子穆及坐在身边,小眼睛眯了起来,倒是难以窥探在想些什么。穆合族人的神色都有些惊讶,但总体还算是正常,那些汉臣就不一样了,内敛的麻木着脸,互相交换神色,性情外露的个个如安郅侯一般,将忿忿之意写在脸上。
“祁帝已经由于轻信穆合族人出了一次差错,为何还要重蹈覆辙?“
这样的念头笼罩在他们的心中,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无声地传递着,之前宫宴上的其乐融融气氛消失殆尽。
文珠脸有些发热,不自在地将头垂着,她没想到这样的日子里,父亲还会被点名。祁帝和安郅侯的话句句都在戳着她的痛脚,可是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反而庆幸,在说起父亲叛乱之事时,大家不会用同样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