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商场做了这么多年,不怒自威的气场仍然很有震慑力。
“伯母您说。”裴允紧张得不由自主又带上了您这个字。
“阿衡半点风声也不跟家里透,我还是有点难过的。”江母垂下了眼睛,看着就是一个哀叹儿子跟自己不亲的母亲,其实她心里在欢呼——傻小子居然头一次谈恋爱就这么熟练,太会顺杆爬了,真给力!
裴允后悔了,当初应该坚持让江衡跟家里报备的,自责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她站起来。
江母抬眼,看她一步步走向一个房间。
卧室门后的江衡,贴在门上听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心里一个劲儿吼叫——
卧槽卧槽,别、别过来。
“笃笃”,门被敲了两声。
“江衡,出来吧。”裴允的声音透过门传来。
江衡面如菜色,深深地叹息一声,又深呼吸一次,拉开了门,走出去朝着江母扬起笑容:“妈。”
江母似笑非笑盯着他,嗯了一声。
待两人如大儿童一般乖乖坐好,江母清清嗓子,开始了一番充满居委会主任气质的发言。
“你们是成年人,按理说我们不该管的。但是这个,中国源远流长的传统放在这里,我们江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