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了一声,“你还真打算给那老头养老送终了?”
段子矜眉头紧蹙,还没开口,便听他继续讥讽道“这些年他害你害得还不够惨?你拼死拼活地挣钱给他看病,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够了!”
对面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得怔了两秒,“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段子矜把面包和餐刀往盘里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段子佩,别忘了你也姓段,医院里躺的是你亲爷爷!”
“亲爷爷?”段子佩也有点恼了,“你把他当爷爷,他什么时候拿你当孙女看待过!”
话音如巨石骤然砸落,段子矜无声握住了餐刀的柄,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令她无法反驳的事实。
见她沉默,段子佩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客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背后电视机里的声响愈发清晰,两段节目中间插播的,正是段子佩上个月瞒着国外经纪公司新接的广告。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忽然出其不意地将胳膊伸向餐桌角落的那叠杂志,段子矜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这一挡,非常能说明问题。
段子佩沉着脸,准确无误地抽出了段子矜藏进去的报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