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正院前厅内,明月端起桌上的茶盏,以杯盖轻轻拂过漂浮在面上的茉莉花瓣,启唇微抿一口,一股甘甜自舌尖蔓延开来,充溢齿喉。
待余香在唇畔间散去,明月方才放下茶盏,微微笑着朝上首母亲身侧的大丫鬟赞道:
“露生姐姐这一手泡茶的功夫可真是愈发精进了,母亲如此有口福,真真叫人艳羡不已。”
被称作露生的大丫鬟低头抿嘴而笑,一晃抬头:“大姑娘谬赞,奴婢不过是知晓姑娘爱品花茶,取了个巧儿罢了。”
王大夫人端肃坐于上首,见着笑靥如花般的女儿,嘴角也不禁流露出一抹笑容。可想到女儿方才所说的话,又将笑容敛去:
“那酒楼之事,你且再与我仔细说说。”
“女儿所知有限,再多的还未来得及问询,母亲如觉可行,不若将那青霄传唤至此,当面考量罢。”
王大夫人沉吟片刻,朝露生道:“去叫人将那青霄带来罢。”
露生躬身应下,随即退出厅中。
王大夫人这才看向女儿:“你如何会想到开酒楼?”
明月低头羞涩一笑:“女儿近来手头有些紧,遂打起了做些小生意的主意。墨染的兄长听墨染说起此事,便为女儿想了些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