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个哭得压抑,一个默默流泪。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最后,还是涂恒沙先开的口。
    梅跌坐在树下,抬起头,脸上满是绝望。
    “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涂恒沙也蹲了下来,扶住她肩膀。
    梅盯着她的手。
    涂恒沙以为她嫌自己冒犯了,忙缩了回来。
    梅却流着泪,满是自嘲,“你不嫌我脏吗?”
    涂恒沙愕然。
    “我自己都嫌自己脏!我穿着他送我的裙子去做最肮脏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脏最贱的女人?就是跳进村外的柳树河也洗不干净了……”
    涂恒沙听她语气激越,吓了一跳,“你千万别……”
    “你怕我想不开?”梅一头磕在树上,“我还真想就这么跳进柳树河去了……”
    “你……”
    “可是我怀孕了……”女人突然又哭又笑起来,“我怀孕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可耻不可耻……我还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涂恒沙这一回是真的被惊到了。她一个未婚女孩,年纪轻轻,也没办法在这个问题上再给出合适的忠告来。
    “它还真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