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散了。回想她自己陪着妈妈一路走来的艰难,忽然觉得,其实谁都活得不那么容易。
“等等!”他道。
“嗯?”她停住脚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他一个男人,大概在照顾病人这方面不太擅长,她自小就照顾妈妈,如果他需要她帮助的话,她还是愿意帮他的,毕竟她喜欢奶奶,只不过,但愿他别误会自己是借机接近他才好。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只是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涂恒沙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经意的一眼,发现他微红的眼眶。
“那个……你不要难过,奶奶不会有事的……”心中一个声音却是在哀叹,他现在害怕奶奶离去的心情她完全感同身受,算了吧算了吧,不生他的气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感到腰上一紧,身体跟他的身体紧贴,他的体温,还有他衣内传出来的青草的香味,将她整个人包围。
她身体僵直,不知所措。
她长到这二十几岁,可以说粟融归是她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异性,从金县她住院那时候开始,好像还要更早,她也记不得是哪一天什么时机了,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
可她还是会僵硬,直到他的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磨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