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来了兴趣,想听一听粟老师怎么说,于是趴在门边偷听。
    却听粟融归顾左右而言它,“奶奶,我今天跟那丫头来回都坐地铁。”
    “这坐地铁跟吃饭有什么关系?”奶奶问出了涂恒沙想问的话。
    “我第一次一大早像今天这样和那丫头去挤地铁,人很多,挤得透不过气来,有些人身上还有味儿,可是,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和未来奔波,忙碌而充实,并且充满希望,我觉得很有趣。包括今天去食堂买饭,我以前偶尔也在单位食堂吃,可都没有今天这样的感受,他们有的人是相携着来的,一人虚弱,另一个人就是她的支撑,有年轻人,也有老人,还有年轻人扶着老人家的;有的是一个人来的,吃得急,狼吞虎咽吃完就走了,脸上全是焦虑;有的人打了饭坐在椅子上盯着饭菜发呆,一口也没吃,盯着盯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有的却满是欢喜,说着这是医院最后一顿饭了,明天就出院了。奶奶,我觉得这才是生活,而并非仅仅只是活着,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希望绝望,都是生活的不同组成部分,这样的日子,才有烟火气。”
    他娓娓道来,平淡却又深刻,她趴在外面,听得呆了,觉得他在念一段诗,又像是在朗读一篇散文。
    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