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涂成功并不愿意见他们。
涂恒沙只觉得那只紧紧抠着她手的手指都松了下去。
“那……他还好吗?”舒慧整个人都软下来了一般,无力地靠在涂恒沙身上。
“他挺好的,身体状况不错,也遵守纪律,积极改造。”狱警道。
“那就好……只要好就好……”舒慧眼里的紧张感消失了,缓缓点着头,对涂恒沙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妈,您一个人回去?”涂恒沙颇为不放心。
“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也没老到走不动,我自己慢慢回去,你们忙工作。”舒慧微微一笑,眼角点点泪花。
“妈,那您小心点。”涂恒沙有些揪心。
“没事没事,放心。”
舒慧没有见到涂成功,但涂恒沙终究是见到了的。
那是在采访完家属会见的场面之后,在见过了犯人和家属或相看泪眼,或执手大哭之后,涂恒沙和粟融归来到大活动室和犯人一起度中秋时见到的。
狱警指着一个人男人告诉她,“那就是涂成功。”
涂恒沙远远地看着那个穿着囚服,一身清瘦,岣嵝着腰,头发花白的男人,无法把他和自己臆想中任何一个父亲的形象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