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那边没毛笔字。”
“好!还是奶奶好!”涂恒沙转瞬就往粟老师相反的方向跑。
奶奶房间里这回没有点着艾草香,倒像是熏着桂花,香味甜美,十分应景,桌上还放着一本旧相册。每逢佳节倍思亲,奶奶这是想念故去的亲人了吧?
她走到桌边,翻开了相册,里面的照片可比上回她在墙上看见的多得多,许多奶奶和爷爷的旧照片,俱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尽显旧时年轻男女的矜贵与美好。
翻到一张婴儿的黑白照片,她初时以为是粟融归,细看却见一行小字写着:平章百日照。
平章?是许平章吗?是小许的爸爸?
“在看什么?”身后响起粟融归的声音。
她回头,指了指照片。
“这是我爸。”他平缓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奶奶说我跟他很像。”说着,他往后翻照片,果然翻出来另一张百日照来,上面写着:小归一百天。
两个婴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是很像。”涂恒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许,你爸爸是怎么去世的?”
粟融归一怔,脸色有些僵,并且好半天没缓过来。
“怎么了?”她合上相册,手指去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