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随着粟融珵而去,那男人也知趣地止步,隐藏了身影。
那天是阴天,一大早云层黑压压地低垂,涂恒沙出门的时候舒慧还提醒她带伞,她答应着,却没有告诉舒慧自己今天要去哪里。
粟融归的车在楼下等她,脸上的表情也跟这乌沉沉的天一样,阴得有些惊人。
车门一响,他的阴沉迅速收敛。
涂恒沙坐进来,冲他笑,“开车吧。”
他发动,却迟迟不开,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看着他问。
他笑了笑。“没事,走。”
北山监狱。
他俩已不是第一次来,监狱政委对他们还算熟悉,笑脸相迎,也给了诸多配合,“你们来做调查研究是个好事,找出他们犯罪的社会根源和心理根源,写成文章,对世人也是个警示,有教育意义。我们这里挑选出了一部分具有代表性的案例,你们可以先看看相关材料,看这些采访对象是不是与你们的采访目标相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政委把一叠卷宗交给他们。
案卷是不能带出去的,他们只能在这,政委没有打扰他们,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我来看!”粟融归伸手去抢那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