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
    她松了口气,让人进来给奶奶换衣服。
    他默默让开,却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套大红色旧式礼服,“穿这个。”
    “这……”钱嫂看了看已经买来的寿衣。
    涂恒沙果断点头,“那就穿这个!”
    后来的事意外的顺利,他也意外地配合,涂恒沙和钱嫂都松了口气,原以为他会一直那么倔强。只是,他也缩进了他的壳里,人来客往,都与他无关,蹲在奶奶遗体旁边,守着那盏长命灯。
    本来这些身后事宜都与钱嫂无关了,但钱嫂看着这家里也没个长辈,涂恒沙一人团团转,实在不忍心走,一直跟着涂恒沙帮忙,眼见他百事不管,不由着急,“这可怎么办,来的人我们一个不认识,怎么招呼都不知道!还有各种东西要买,墓地也没选,粟先生不管事这些我们怎么做主啊!”
    “没关系!”涂恒沙忙得喘了口气,“反正那盏灯也要人守着它不熄,就让他守着吧!这些事……”她思忖一瞬,“我做主!人,我来招呼!”
    她像个陀螺,忙碌不停。
    亲友里几乎没有人认识她,她也没法介绍自己,但大家心照不宣,已默认她是角落里粟融归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