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能喝了吗?”他执筷,目光落在奶奶常坐的位置。
    “能!能!我这就去取!”钱嫂忙不迭地去了。
    涂恒沙悄悄打量他,见他虽然憔悴,但却没有太多异样,心里缓了口气。怕他睹物思人,说话一直小心翼翼,避免提起奶奶,现今他自己主动提,她真悬着一颗心。
    钱嫂取了一小壶酒来,斟了四杯。
    他凝视着酒杯,迟迟没动。
    涂恒沙向来是不喝酒的,上回跟郝仁喝一回啤酒,被他逮着,很是摆了臭脸给她看,见他这般神色,用筷子点了点,轻轻推他,“很好喝。”
    他眼神一霎,回过神来,也抿了一口,“是很甜。”
    只是,喝完又放下了,凝视着她,“会不会觉得冷清?”
    的确冷清,八月十六那夜的热闹与喧哗还历历在目,转眼便人影阑珊。
    可是,他还在,就不冷。
    只是,这话当着钱嫂不好意思说,只悄悄地,在桌底握住了他一只手。
    他垂眸,轻轻反握了,“奶奶不在了,这房子再租出去不管对我还是对樊越,都有些不方便,所以,我不打算再租了,你会不会有想法?”
    她知道不是这个原因,越越在奶奶还没走之前就搬走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