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起来,她尚且只是脸红,却是苦了另一端的粟融归。
    若是一直吃素,不曾尝过肉味,倒也不知肉之美味,可一旦开过荤了,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和她冷战这许久以来本就有些煎熬,她还在这调皮,一句太小一句揉揉,简直勾起他所有的念想与冲动,即便此刻躺在病床上是个伤患,血液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一个地方集中窜去。
    这个折磨人的捣蛋鬼!
    他咬着牙在心里暗斥,连打字都免了,直接发语音给她:是哪个庸医说的?
    声音暗哑,黏黏腻腻的,好像每一个字都分不开,让她想起他们欢好的时候,他在她耳边黏黏腻腻叫她名字时的音调,黏得像那样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浓得化不开……
    她听得痴了,全身软软的,像被抽空了力气。
    怎么会这样?!她真没出息!听个声音就能受不了?脑袋里就开始充满黄色废料?!
    忽然觉得床边多了一个人,她瞬间从臆想中清醒,先是瞥见一抹白大褂,然后看见一张帅到极点的脸。
    第一个反应是医院有这么帅的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天天来看病……
    第二个反应是去看医生的胸牌——宁至谦。
    好吧,她知道是谁了,下意识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