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粟振没有在书房和他谈事,直接在客厅等着他。
“爸。”他预感有什么事等着他,每走近一步,便感觉头顶压力多了一重。
粟振手里夹着一只雪茄,头也不抬地问他,“回来了也不回家?”
他默然。
“是不把这里当家了吗?”
“不是……”他走到了粟振面前,惊讶地发现粟振苍老了许多。这才多久的时间?当初那个没有一丝银发始终精神焕发的继父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松弛浮肿,皱纹、眼袋,无一不在表现他的老态。
“你坐。”粟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他依言坐下,粟振便叹了一声,“不服老不行啊,融归,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爸……”他不知道说什么,巧舌如簧他不是不会,但是,任何讨好的言辞在此刻的粟振面前都会显得滑头,不如不说。
果然,粟振摆摆手,“你们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呢,现在算是大势已去,我创下的基业也灰飞烟灭,以后家里要靠融珵和你了,你弟弟妹妹都太娇惯了,不能成事,你会不会因为我这个爸爸一败涂地而嫌弃我?是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给你们丢脸了?”
“怎么会?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