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说!好好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或者,让我去说!我去求他!好不好?”
而尚清梅扶着楼梯栏杆,流泪,“融归!你就这么走了吗?不要妈妈了吗?”
“你们谁要留他,就跟他一起滚好了!”粟振发了怒。
尚清梅和粟融星同时一个哆嗦。
粟振总以儒雅自居,平时鲜少真正动怒,可一旦发怒,家里是没有人敢说不的,也没有人会跟他一起滚……
粟融归就这样看着他的母亲。
公司出事以后,焦虑也让她迅速地老去,再华美的衣服,再精致的首饰,都掩饰不住发间生出的银丝,抚不平眼角的皱纹。
“妈。”他等着她。
她已经老了,如果她此时向他走过来,他会带她走,不管她过去做过什么,她终归是他的母亲,她养育他长大,他会给她养老。
但是,他站在那里等啊,最终等来的是,她跟着粟振上了楼,一步一回头,泪流满面,“融归,妈妈……”
她终究没有说出妈妈怎么样……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是粟家的,只有他不是。
但他并没有怨尤,是他自己选择站在了和粟家对立的一面,纵然难过,但离开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