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只听见一句话:以后这一辈子这么长……以后这一辈子这么长……
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往往是潜意识最直接的表达。
他的笑意便直达眼底。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微乱,又觉得他此刻的表情无比猥琐,最后恨恨地道,“我觉得你们上辈子肯定是怨偶,不知道是你负了他还是他负了你!我明天反正走了,你们俩自己相爱相杀,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
他掩下笑意,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没买回程票,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了。”
是不是,什么时候想他了,就回来了?他没有问。
第二天,涂恒沙简单收拾了行李,背着背包出发了。
她说,不需要人来送她,于是来送她的人只有郝仁。
她进站后回望入口,仍然只有郝仁在向她挥手,她笑了笑,也挥挥手,有失落吗?她不知道……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单独出行过,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居然有一种了无牵挂的释放感。没有设备,没有任务,没有目的。
她靠在车窗上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惊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妈妈打个电话,看她吃饭了没有,可去寻手机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