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兰早早起来,做了些刺玫糖霜馅的细面馒头让陆忠送到城里何宅,余粮送来的刺玫花所剩无多,估计再做一次就没了,玉兰让陆忠提前跟何宅知会一声。
因为中午要请客,陆忠送完馒头就直接回家,没有在城里找活干。
陆婆子早饭后带着王冬梅过东院来了,黑着脸在灶房里转悠,不帮忙烧火,也不帮忙切菜,见玉兰做个啥,就指手画脚的絮叨一番。
“哎哟,你会不会过日子啊,肉切那么大块儿,家里有肉了不得了,非要一顿吃个干净?”
“还有这猪肝,切好了用水泡着干啥?我看你就是瞎讲究,泡水能去多少腥?”
“瞧瞧,瞧瞧,好好的肥肠,你非要把肠子里面的肥油剃掉,这样烧出来能有味儿吗?”
玉兰由着陆婆子挑刺,冷冷的不回她话,只管切着手里的一对肥腰,切腰花要细心,腰子里面的筋和杂物都要去掉,不然炒出来有腥臊味。
陆婆子见玉兰不搭理她,对着玉兰的背影深深恨一眼,然后走到玉兰侧边,见她手中的腰花,又叨叨开了,“败家哟!败家哟!哪有你这样切腰子的,挑挑拣拣两个腰子都被你切没了,哎!我跟你真是生不起这个气!”
整个灶房里的人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