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迎上去让他爹打。
当然,这只是他心底一丝小小的希冀而已,他爹不可能走出书房、不可能顶他在肩头、不可能带他下溪凫水,更不可能用手掌打他屁股。他爹只会淡淡的问他和戊枫的功课,得知完成了便转身进书房,得知没完成,便提起戒尺打他们手心。
小少年越想越心塞,严肃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陆忠如何看不出小少年的心思,安慰道“等你爹考中秀才就好了。”
陆丙榆用小小的声音说道“要是考不中呢?”
陆忠说不出话来,他堂哥年纪轻轻考中童生,是陆家的典范,是祖母和大伯心头的希望之火,奈何堂哥运势不济,至今连个秀才也未考中,性子也比以前愈发沉闷压抑了。
陆忠不知这样执着的堂哥若是如大伯一样迟迟考不中,会是怎样一种状态,他不知道,所以他不能回答陆丙榆的问话。
陆小乙道“堂弟,若你是堂伯父,你会怎样?”
陆丙榆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猛地被陆小乙问及,有些茫然,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去想这个问题,最后给出的答案是,“若我是爹,我就从书房里走出来,总不能一辈子考不中秀才一辈子都躲在书房里吧,祖父虽说须发斑白仍考未中秀才,但他至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