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认认真真的准备丧宴才是最重要的。
前院灵堂传来悲怆的哀乐声,想必是专职的丧礼乐队赶来了。
在这萧瑟的寒冬里,挂满白幡凄冷的宅院,肃穆的灵堂中摆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木,棺木前的火盆里,焚化的纸灰时而被气流翻卷而起,如灰黑的枯蝶在做最后的起舞。
孝子孝孙们跪在一旁悲哭,一声声凄婉的哀乐响起,前来吊唁之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潸然泪下。
来吊唁的人很多,除了同村的乡邻,大房这边有甲薇的夫家、丙榆媳妇的娘家人、陆老太的远亲,甚至在书屋里就读的外村学子也带着家人前来吊唁。二房这边有玉兰的娘家人、王冬梅的娘家人、陆莲的夫家以及祁山等人。
周老先生也来了,帮忙看坟地的时候,哭得背过气去。吓的陆忠赶紧掐他人中,周老先生缓过气来,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命数不到。死不了。”
毕竟是陆老太的丧礼,周老先生再出事,陆家人可担不起责任,等周老先生情绪稳定了,陆忠亲自驾车把他缓缓的送回周家坨。
停灵三天。第四日一早,村里人都来给陆老太送行。
陆小乙看着一锹一锹的黄土浇到棺木上,直到棺木完全被黄土遮住,最终变成一个圆圆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