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阳在车上待着,没下来。
她一个人慢慢地走上去,在一个个白色的墓碑中穿梭,在一块夫妻碑前停下。
上面的两人依旧是温和的笑。
仿佛就在昨日,他们才见过,说过话。
程灿仔细打量,在看有什么变化了,发现并没有。
也许照片颜色淡了算上一点。
她坐在碑前,看着山下的墓碑,一排排,像个战士,接着又觉得像一块块扑克。
冰冷的,毫无生机的石碑。
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静静地坐着。
感觉心很静,什么都不用想。
天上的云飘过一朵又一朵,一层又散开一层。
一阵风吹过,她身旁的花朵乱颤。
程灿才站了起来,笑了。
爸,妈,下次我有时间再来看你。rdquo;
下了山,纪泽阳坐在车上。
车载音乐正在放。
他们回家,纪泽阳给她做清蒸鲈鱼,勃艮第红酒炖牛肉,重新轻微烤制的法棍搭配番茄酱。
她把这当做是另一种安慰。
初六以后,纪泽阳正式上班,积攒了很久的事务都需要他来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