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因此从来不去争。
但顾言靳深知,有时这种不争,反而也能是一种争。
只看他想不想争。
“若是从之欲争,我自会竭力相助。当今圣上愈发年老头昏,在诸多决策上频频失了人心,而其余各个皇子,要么如大皇子心思沉重深不可测,要么如三皇子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又或是花天酒地只顾享乐的其他皇子,其余便是还未知事尚且是幼龄的皇子。”
顾言靳清晰地知晓自己此刻如同一个诱人步入万丈深渊沉沦的恶魔,却仍面色如常继续沉声往下说着。
“倘若让大皇子又或是三皇子登位,从之你可能想像这百姓……不,是这天下,整个大夏,会成了什么样子?”
连司恍了神,垂下眼帘如被蛊惑了般呢喃道:“灾祸四起,民不聊生……”
“而你所做的开仓布粥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更有可能的是,你会被调往偏远疾苦北地,连自身的温饱尚成问题,只能耳中听着来来往往的民生哀苦怨恨,却什么也办不到。”
顾言靳语调幽扬,又似乎暗咬着一股劲,声声入耳,直叩人心。而末了他猛然收住,良久才深深看向连司,一字一顿道。
“你真的能容忍下这样的大夏,这样处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