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圭隼走后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绝望。
她逃过了第一次,还能逃的了第二次吗?就算又侥幸逃了第二次,那第三次第四次之后的每一次呢?
若不是还有顾言靳以及爹爹和卿姐姐这些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在心底支撑着她,在她遇到这样的事时早便承受不住寻了短见。
可她怎么能做的到,子霁哥哥知道她出了事,想必又急又自责罢,他那人最喜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背,明明这次是她不听话偷溜出了府才会出事。
撑吧,再多撑一会儿也是对那些为她担忧的人的一种负责,哪怕这一点时间需要她拿命去撑,她也要抵抗到底。
阮白垂了眸子,被涌上来收拾残局同时也是收拾她装扮的侍女又“请”了下去。
——
“店家,这里离柔然约莫还有多久的时候才能到?”
偏远边城的某个供游人落脚歇息的客栈处,来了一个风尘仆仆戴着斗笠的男人,声音低哑,像是许久未喝过水好好休息似的,听得出浓浓的疲惫之意。
店家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模样,为人圆滑世故,瞧见他这一身疲惫赶路的模样见怪不怪地回他一声,“快的话骑马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便能到,慢的话一两个月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