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
老人缓缓站起,混浊的双眸中布满着鲜红的血丝,他嘴唇都在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突然,老人跌着坐到藤椅上,痛苦地抓着乱糟糟的白发,像困兽一般发出一道细微的呜咽声。
卫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师父。”卫缨的声音颤抖着。
“您都知道了。”卫缨哽咽着,“在上断头台的那一刻,我都听到骂忠烈王的声音,说他造反,说他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卫缨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渐渐失控。
“忠烈王一生为皇帝效忠,从未有过僭越之念非分之想,在南疆在西宁,平战乱抓匪寇,将军做的不做的事他都做的好好的。凭什么?凭什么最后落得一个造反的名头将忠烈王府满门抄斩?一百三十多个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楚胤凭什么!”
卫缨双眼猩红,大口喘着气,拳头紧紧地攥着,指尖将掌心掐出血来也不知道。
“炽烈军解散了,全部都解散了。”
“忠烈王府,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活下来的时候,我想去金陵为我自己和其他人收尸,后来我想,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