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唐的母亲其实只在桌上缓慢喝了一碗粥,但她用特别平和的语调,长篇大论细细地说了这碗粥和碎蒸笋壳鱼的做法(我偏偏还真有点感兴趣,连续问了她几个问题),钱唐和小表姐倒都没怎么开口,但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是满意的。
“她和我想的不一样。”快吃饭完时,钱唐的母亲突然对钱唐说。
我思考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妈这是在评价我,赶紧看钱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想的不一样”,他妈以前怎么想我的啊?
“我早同你说过她。”钱唐轻描淡写的回答,再安抚地望我一眼。
“是的。”他妈妈再说,“不过阿唐你偷香辛得,从来不肯你身边的女孩见人。现在好不容易带回家一个。李春风?”
她是在跟我说话了。
“什么事?阿姨,呃,不,女士……”
“叫伯母。”
“行,伯母,有什么事儿?”
“你还这么小,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阿唐口蜜腹剑,怎么骗得你陪他一起回来?”
“他没骗我,伯母。他一直在照顾我,伯母。我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不知道您家出了事,伯母,他对我一直很好——”
“春风,”钱唐插嘴,“好好说话,别像个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