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打哈欠,坐在那里默默地吃杏仁露,留一个耳朵听钱唐说他家那明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据说是打眼流出的拍卖,被他母亲捡漏买回来,当宝贝似的摆在卧室。结果钱唐父亲不乐意,和他母亲为了唐卡摆放在什么位置,足足冷战了一年半。
我听这种八卦时才提起点精神:“是吗,为了这点事都能吵?”
钱唐一般不说他家事,现在只是微笑摆弄着茶杯:“很早之前。两个有脾气的人,在婚姻里总要磨合吧。”
“哦,我觉得我结婚后,脾气也会逐渐磨合的更随和”
他奚落我:“等你嫁给魔鬼的时候?”
我不高兴了:“等姑奶奶嫁你的时候!”
几乎是话落地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钱唐的眼神迅速从那牛头唐卡上移开,滑到我脸上。偏偏他还没什么表情,在对视的时候,我俩谁都没主动说话。气氛很有点尴尬,我感觉自己后背好像有虫子爬来爬去,特别热。
半晌,钱唐再开口了,轻描淡写:“特长生,不管你怎么想,现在都不是讨论这种话的时候。”
我发誓如果不是太困,自己那话不会脱口而出。但现在听钱唐这么讲,解不解释都显得特别不要脸,只好憋着气剥着旁边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