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很小声地说,“我结婚了。”
对面沉默了五秒钟,然后就挂掉电话。
这时,我看着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包括钱唐、大家好像都看着我呢。此时我也不能丢脸啊,只好对着话筒里的滴滴音继续说:“谢谢爸爸的祝福。”
钱唐微微挑眉,表情显然不太吃我这套。但其他人好像信了,程诺啜泣着抢过电话,开始给她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总之,进行到最后,我们吃了不少肉,也喝了不少酒,估计每个人都感慨了人生。到后来,钱唐母亲说自己要泡会“北方的脏水池子”,也就是温泉。而我和钱唐扶着醉醺醺的程诺,等她家人来接她。
寒风里,钱唐突然感慨一句:“我居然结婚了,”顿了下,“你明天开学,嗯?”
“没吧……”
钱唐把我帽子拉到眼帘下:“真没想到,婚姻里第一个谎言居然来的那么快。”
一直烂泥状态的程诺突然抬起头,她有点挑衅地问钱唐:“行了,秀什么恩爱啊?对了,你是南方人吧?”
钱唐没搭理她,过了会还是我接茬说:“是呀是呀。”
“那你告我,没暖气的南方朋友,你们那块没暖气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活啊,这位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