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他:“你也别特别发愁钱啊,我会节省开支,顺便发奋赚下学期国奖的。”
钱唐揭穿我:“不,你不会发奋学习的。”
“我会的。”
“不,特长生,你不会的。”
“是,我不会的。”
但这也就是我能记得钱唐明确说要“养家”绝无仅有的时刻。
不知道钱唐知不知情,反正我一直没向他承认,那个奖学金确实有他一部分的原因。参加了钱唐父亲的葬礼,又加上嫁入他家,我在论文和期末考试上得了重要教授额外的帮助。但我又在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吃了亏,那就是基本和大学同学完全断了联系。
本来就复读过,如今还结婚了。这样的身份想混好基本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但因为那段时间的小小开支问题,我渐渐回家吃住,基本成了大学的隐形人。而更倒霉的是,当我同萧磊聊天的时候,他总是望着我戒指发出两分钟之久的“呵呵呵”。萧磊一定觉得他这种作法特别讽刺,但我觉得他特别没劲。
与我相比,钱唐的社交生活是他主动疏远。他不是二十多岁刚出来什么都不懂,对社交没概念的人。从道理上说,钱唐依旧忙他的工作。电影,电视剧,艺人,跟他那多姿多彩和挤破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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