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唐的名字,平生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耳朵里。
我听了两次才听清,检察院领导奔九十的老丈人特别欣赏钱唐早期撰写的一。不知道怎么打听来的,得知我是钱唐的“家人”(或者说,钱唐的家人是我)。
想到一个人快九十岁,依旧报有求签名书的这种低俗又不切实际的追求。看来文艺这种病,估计变老也治不了。
我还是让钱唐签了个名,并打算找个精美的盒子包装一下送给人家。只可惜作者本人认为多此一举。
“咱们这书是不是白给的?”得到我答复后,他建议完全不需要包装,直接贴张邮票寄回给老人家就行。
“收到白来的礼物已经是最高享受,完全不必要在意什么包装。”
最后,我还是没把书亲手交给那老年粉,主要是开学前有三四天空闲,我和钱唐在他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有回了趟南方老家。
钱唐母亲走在前面,挽住儿子手,用方言轻声细语地大概正问我们相处怎么样。我之所以猜她问的是这个,是因为钱唐笑着回答:“现在还不会离。”
“我听见了啊!”
钱唐回头看我:“我知道你听到了。无论如何,特长生,咱们也都得撑到你大学毕业典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