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么想带的东西吗?我帮你拿。”
他摇了摇头,目光没有移开我。过了会,补充句:“要带上你。”
等送钱唐去医院的路上,我俩谁都没再说话。
车里很静,车窗外隐隐有无法分辨的马路噪音。我拼命集中涣散的精神,假装镇定地开着车,而钱唐坐在副驾驶座旁边,一声不吭。他不说话,我只感觉耳边传来消之不去持续不断又均匀的一些声响。
明明锁门出去后发现地是湿的,但压根没有下雨,开车的路上远远又看到行人打着鲜黄色的伞经过,所有怀疑和惊恐早在我彷徨的间隙填满了胸膛。
到了医院后,终于见到了钱唐嘴里 A 大医学系里那个校友,国内首屈一指的癌症专家。不知道几十年前他的高考发挥得怎么样,但就像钱唐所说的。感觉他医术很好,或者说,演技挺好的。
“血小板有些偏低,需要把药加大分量,目前应还无大碍,但已经可以进入化疗阶段。最好稳定在一个地方接受治疗。如果你们有意去美国医院,这几日可以跟着外籍医生立刻动身,到当地去确定治疗方案。”那位老医生把手插在白大褂里,慢悠悠地说,“其实,让钱先生留在我们治疗也无妨。国内对这个病的经验还是很丰富,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