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稀巴烂的破脑子!直到钱唐叫出这名字,猛然想起这女的是谁了,虽然她依旧背对着我,只在寒风中露着大半个部分的后背。但之前我是见过她的,这就是那个浙江的梁细细!
家门口的灯光是黄色,因此照得她那柔顺的头发更亮光闪闪。此刻,梁细细轻言慢语地继续:“找你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你临死之前,当然要见见你。”
我一下子就皱起眉头,但钱唐听了这话居然不生气。他甚至还低声笑了笑,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
这大冷天,两人很闲适镇定地席地坐在台阶上喝酒、抽烟,聊天,彻底的狗男女姿态。只剩下我在门后面,被这突如其来的恶心事气得鼻子都歪了。好愤怒,手会抖的那种愤怒感。不止是向来幽灵般的梁细细居然深更半夜地摸来找钱唐,钱唐明天都要走了,她就不能说点好话,祝福下,再假装拿个人参之类的补品礼盒来吗?
这俩人还不知道我在后面,依旧特别亲密地聊大天呢。
钱唐耐心问了几句梁细细的近况,绝口不提自己。反而是梁细细笑吟吟地问:“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得病这事的?”
他不动声色地“哦”了句。梁细细简直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得,说:“放心,你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