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风轻地问他,简单地仿佛就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似的,事不关己。
霍聿深的眉眼上染上些许薄凉,声线沾着初冬的寒意,“问这个有意思吗?”
谁不知道,霍浔州只是个名义上的霍家二少爷,他的生母就是个平凡到再不能平凡的人,毫无背景。
霍聿深也忘了霍浔州究竟是什么时候重新回的霍家,但在他的印象里,自打霍浔州在家里的那天起,家里的氛围就变了,变得毫无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母亲厌恶霍浔州的存在,可不得不忍气吞声接受,就算是个眼中钉,母亲也容忍了这么多年。
霍明妩的厌恶更是毫不掩饰。
渐渐地,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霍聿深也不爱回这个家里。
霍浔州也不介意他眼中的冷讽,意味不明地出言道:“承之,我不想姓霍,可事实上,我又确实姓霍。”
霍聿深和他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说话间自然也不留情,“霍浔州,你不嫌自己的手脏?”
言罢,霍聿深转身离开。
长廊下,只留下霍浔州一个人,许是那句话戳中了他心里,抬起自己的手掌,脏吗?
沾过人命,的确很脏。
下了一整晚的雨,地上潮湿着,直至现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