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沾着严筝血的毛巾和诊断报告复印件放到妈妈的办公桌上:“妈,严筝已经割腕了,再这样下去您真会逼死他的。算我求求您,最后放纵我不懂事一次,让一切结束,到此为止吧。往后我不会再和他见面,您需要我学的我都会努力去学,该我承担的我不会逃避了。”
幼稚了23年,任性了23年,祁姗终于在距离24岁还有三个月的这一天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迈出了走向成熟的第一步。
晚上回到家,她拿出手机一条条翻看严筝给她发过的信息,手指都按在了删除联系人的选项上,却在这时弹出了新的消息通知。
严筝说,祁姗,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祁姗很快回,不信。
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候,他们也没提及过这个字,因为他们都清楚,爱这个字的分量很重,不该用来形容他们之间轻飘飘的关系。
他又给她发,你今天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好好活下去,去偿还我欠下的债,争取有一天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到那一天,你再来相信我好不好。
最后一条信息,他发了语音。
真的。
我爱你啊。
第十章 那句爱她,他说得很认真。
祁姗还是把严筝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