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半天,盼来的并不是缠绵的亲吻,严筝的手臂绕过她按下车锁按钮,“咔哒”一声,祁姗睁开眼,车门已经开了。
“严筝,你等等!”祁姗压下心里作孽的失落感,一并下车,叫住半只脚跨进酒店旋转门的严筝,“你真的不会难做吧……夏影帝那边……应该不会特别为难你?”
“不会的。”严筝回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夏初哥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陪他打两局游戏就什么都忘了。”
“也是。”祁姗自我安慰是想多了,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夏初和严穆过命的交情,不可能把自家兄弟的亲弟弟怎么样。
她不再怀疑,而严筝脸上的笑,一直等到她的车拐过弯,才彻底从脸上消失不见。
像是最后的气力用光,少年的神色归于疲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成了拳。
他本就瘦得过分,青筋一根根盘踞在手背上,指甲恨不得戳进掌心里,哪怕痛,也停不下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焦虑病症的?
他也说不清,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情绪总会时不时失控,再之后,抑郁,厌食……一样样并发症找上来,要不是记着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可能已经无数次一了百了。
他走进酒店,指甲也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