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冤枉他误解他说一句对不起。大家都要他继续担下一切,到头来却连句和解和原谅都没从她嫂子口中换来。
祁姗不是他,但也特别特别委屈,她不敢想本来就患有抑郁焦虑病症的严筝该多难受。
她在他身后半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想到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霍华德家的医院,周围都是认识她的医生护士,本该给他安慰的她甚至不能扑过去抱抱他,就更加替他委屈。
“严筝……没事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责怪你自己,你好好的……别吓我……”
他站在那里动都不动,看得祁姗心慌。
她又上前两步,不能抱他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听话,不难过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她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待到严筝转过身来,却仿佛很意外似的,瞧见她居然露出了这样一副表情。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哭什么?”少年思索片刻,想到徐念应该是离开后又给她打过电话,“徐念说不追究我了难道不是好事吗?从出生开始,我的存在就是原罪,我一直想赎罪,偏偏又谁的债都偿不清,这是第一次,让我知道我的赎罪是有价值的,我原来真的可以办到,我没有那么糟糕。”
说到这里,少年缓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