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家里打算和他复合,连照顾他陪陪他都要找借口,再等父母摆出大度的姿态,给他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一点怜悯的施舍。
光是想他承受的这些,祁姗就难过心疼得不行,看到他居然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反倒小心翼翼地去感念每一点他就应得的恩惠,她都不敢去忖度,到底是怎样的过往和经历,才给他造就了如今曲意逢迎到会叫所有人认为假的性格。
“姗姗,好了,没事了。”不知过了多久,祁姗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已经问护士拿来纸巾的严筝就半跪在她身边,温温柔柔地哄。
周围没有过多注意她,为她停下脚步的医务人员,但这绝不意味着她的号啕大哭没人关注,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些就会被不少人用势必对严筝不利的说辞汇总到她爸爸那里。
她哭得顾不上其他,但他一定想得到这些,却依然没有强硬地制止,只是耐心地等她哭好,然后体贴地递上纸巾。
祁姗接过纸巾,借助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时才发现,由于腰伤作祟,他陪她跪了那么久,有多疼多勉强。
这要放在平时,祁姗见状一定会再哭一轮,现在却只能用力忍住,拿纸巾怼在脸上,抽泣得后背一耸一耸。
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