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了,就想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也成为被他信任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还要骗她,这样他们要怎么在一起一辈子,难道要她永远被骗,然后活在他精心塑造的假象里吗?
祁姗今天哭得够多了,这会儿眼圈红红地抬头看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肩膀打着颤。
“姗姗……”严筝何等聪明的人,见她这副模样几乎可以立刻确定是事情的某一环出现了纰漏,才叫她又一次勘破了他的谎言,几乎出于本能地惶恐道歉,“对不起。”
祁姗没有对这句道歉做出任何回应,因为她不认为对不起三个字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
闹到最后,情况变成了祁姗坐在沙发的一角低声啜泣,而严筝则不声不响地坐在另一角,两个人相对无言。
——这场景有点眼熟。
祁姗哭了一会儿,可能是架没吵起来的缘故,注意力情不自禁地开始跑偏。
——好像乡村爱情里那些预备或者已经闹矛盾的老少夫妻们就是这样冷暴力对方的,和他们的区别顶多在于坐沙发还是坐炕头。
“你知道吗?王长贵死了之后谢大脚改嫁给黄世友了。”突然,祁姗没头没尾地开口说道。
“王长贵?”饶是严筝心思再缜密,一时也没跟上她的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