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筝的情况又恶化了。”严薇薇哭着给他打电话,“第一次手术清创后全身的血几乎都抽出来透析换了一次,消炎针和抗生素也一直在用。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免疫系统顶不住,今天血液检查又发现了新的感染源,必须尽快安排下一次清创……因为怕加重炎症,医生不敢给他用麻醉,是生生在他身上割肉剔骨啊……他今天早上缓醒过来一点,可鼻饲打进去的东西都吐,他完全吃不进东西,医生说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愈合创口提高免疫力对抗感染,他用不了多久身体都会彻底熬干的……”
“妈的!”炎夏总裁办公室里,严穆挂断这通电话后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零食筐,在一旁徐朗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愤慨地砸向了面前的白墙,“亏老子高看他一眼,他丫想的锦囊妙计就是抛妻弃女原地跑路?就仗着其他人人性次不到他那个份上,干不出拿他老婆孩子当人质的事?除了我给的副卡他不是号称赚多少钱全部上交给顾亦晗吗,丫个街哪来的钱跑路?有本事给老子藏一辈子,但凡有露出马脚的那天,我让他百倍千倍还严筝受的苦!”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因为夏初才和严穆成为朋友的徐朗被他这一下砸得抖了三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只觉得魔幻,但细细一琢磨,又好像一切早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