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要是她先把自己熬病了,他肯定会自责担心的。
她又哪里知道,笑着目送她离开的严筝在icu的门关紧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是何等敏锐的人啊,安东尼给他造成伤势的严重程度他心中有数,按理说他身体再虚弱都不该是必须待在icu里实时监测各种指标的程度,这就说明他的情况绝对不乐观。
祁姗说夏初这次坑他直接改变了严穆对他对夏初的态度,证明夏初这次坑他的程度不轻,保不齐给他造成了什么足以致命的问题。
严筝想到这里又用力侧过头去看自己被纱布包得看不出原本形状的右手,许是他之前便一直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原因,他不是很能感受到基于中枢神经功能的幻肢痛,所以也不会误以为那部分肢体还存在,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伤口上真真切切的截肢痛,他的手指没有了,再加上他连半点疼痛都察觉不到的腿和祁姗说起“活蹦乱跳”一词时躲闪的目光……别说回到舞台,他真的还能走路,还能站起来吗?
严筝自嘲地想,他拼死拼活熬了23年,无非是想替父母偿还对哥哥和哥哥生母的罪,现在严穆肯原谅他了,可真的不是因为他已经连本带利地彻底还清了吗?
他拿手指和双腿还了严穆那只因为车祸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