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安德尔斯这孩子本身的隐患吧……”祁姗思索了一下说,“你想他爸爸是挪威□□中都出了名阴险狡诈的亚摩斯,妈妈是八岁便狠到能为了一条裙子不惜把我按到喷泉里淹死汉娜,严薇薇说他从小就接受□□教育大概率是真的,亚摩斯和汉娜干得出这种事。”
“他不长歪的概率太小了。”祁姗也不想以恶意忖度一个孩子,无奈事实如此,“再说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不觉得他懂事得太过头了吗?暂且不论他都不会吵闹任性要东要西,你想想你和他父母的恩怨,不只是亚摩斯和汉娜害你残废,安德尔斯也因为你家破人亡啊!一个孩子,明知道你是那个让他从富家少爷沦落成孤儿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地再认你做父亲?是不是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确实长歪了也另有所图,他应该听爷爷说过你是霍华德家的继承人,知道此时选择跟着你才最有利……他甚至很大可能心里是恨你的,你身体不好他又一天天长大,我们不能留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祁姗说完,便出去找护士拿纸巾了,本想趁这段时间让严筝单独待一会儿思考一下人心险恶是不是这么回事,不料等她去而复返,刚要弯下[和谐]身子清理刚才弄洒的汤,突然听到严筝用一种凉而悠远的语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