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终于穿透愁云,洒在雪地上,一地的晶莹。
穆烬燃踏进映月轩门槛,白玉婵已然转醒,耷拉着眼皮子,奄奄一息,女婢舀着汤药送到毫无血色的唇边,她艰难下咽。
“王爷。”
婢女见来人,福身行礼,白玉婵有所动作,穆烬燃两步近前,挽住了她胳膊,“别乱动,小心伤口开裂。”
“王爷……妾身无能,未能抵达终南山,山脚下便举步难移。”她愧疚之色,气游如丝。
白玉婵自幼习武,她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惦记着为陆青歌验明正身的事。
“她是妖,不必去终南山也明了。”穆烬燃坐在床沿,拉着她纤细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信物呢?”
“王爷,王妃娘娘的信物在此。”女婢放下汤碗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红绳来,红绳的一端系着黄豆大小的金铃。
遥记那日,他捡回一条命,从那终南山下茅屋醒来,就见那少女身穿浅蓝的轻纱长裙,掂着脚尖勾树上的蜂窝,莲藕般的胳膊就套着这金铃,叮叮当……叮叮当……
他紧攥着铃铛,沉着眉。
“王爷,王爷?”
白玉婵声如蚊蝇,唤了好几声才叫回他神来,“王爷,玉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