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学过法语,但现在在他面前忽然觉得不够瞧的,声音都生疏,“Il y a des fleurs partout pour qui veut bien les voir.”
她问,“翻译成汉语,该怎么说?”
沈榷笑了声道,“我不是文科生,但如果要说,大概是——在想看到花的所有地方,满地皆花。”
她凑近,鼻尖碰到他的,说话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我看过许多种说法,最欢你这一句。”
只有想看花的人,才会随处见花。
灯朦胧地映在她眼底,令她目光看着,竟像是深情款款地散了醺意。
“沈榷,你知道金合欢的花语是什么吗?”
他仰头亲到她,然后分开,“及时行乐。”
她笑,“我带你回家不是看画的。”
沈榷安静地看着她,林侨言在考虑要不要亲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扬手将画集丢出去,搂着她的腰翻身压倒。
画集在地毯上发出低敛的轻声,随他的吻一起销声匿迹。
最深的夜吞噬一切,也放纵一切,沉沦和渴求清醒着顺理成章。
无非借酒消愁,无非情爱。
一生流浪的途中,